1938年张国焘在武汉的惊险经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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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恩来有私生子女，这个说法很广，周恩来私生子中有一个是德
国女人生的，1966 年我访问西德时，曾就这个问题向德国朋友打听
过，德国朋友说，周恩来在德国时，当时德国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失败
后，到处女多男少，中国的留学生多寄宿在这样的家庭，有艳遇的很
多。有的一家都是女人，来了一位中国青年作客，把他像皇帝一样侍
奉。我问到50 年代我至少见过香港两家报纸报导过周恩来在德国先
后与两个德国女人同居和生育子女的事。其中还有个德国混血儿的照
片，生得和周恩来一模一样，我问「是真的吗？」德国朋友很有礼貌
的回答：「德国人一向很尊敬中国人，我们也听到这些事。如果是真
的，我们是亲戚啦！」然后，他又补充说：「安娜·王（王炳南离婚夫
人）现在东德，她也是你们贵国周总理的朋友，她对这些事最清楚。」
我说：「如果是真的，周恩来在德国，可能已经儿孙满堂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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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0 年代初，有一本「叫父亲太沉重」的畅销小说，作者艾蓓小
姐，中国文化圈内认识她的人很多，艾蓓的小说使人联想到她是周恩
来的私生女，引起一些争论。
我认为艾蓓的书，基本背景是事实，问题是，她没有勇气用第一
人称，忠实地写出，而是故弄玄虚，用迂回曲折的小说笔法来表达，
以至很多人怀疑她的真实性。
早年北京的高层人士都知道，艾蓓是罗青长的女儿，而艾蓓的相
貌完全不像罗青长，却像周恩来。罗青长是长期担任周恩来的保卫工
作的，他与周恩来的关系和汪东兴与毛泽东的关系差不多。周恩来临
终时，把罗青长叫到身边，连说了四个「托」字，「托」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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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共从一大到五大，总书记是陈独秀，五大后八七会议，陈独秀
被斗垮了。在那时期，斗争陈独秀的主导权掌握在共产国际手上。共
产国际内部也在不断斗争中，国际的领导人不断改变，所以共产国际
扶植的中共领导人，也随着国际转移斗争的对像。
早期俄共操纵中共，通常是两手、三手、四手策略，中共对国民
党的斗争，中共内部的权力斗争，也一向如此。权争瞬息万变，亲密
战友顿成死敌，所谓革命烈士，是权争的炮灰，也往往是代罪的牺牲
者。同志相残，多数党员死于党内的整肃，中共的历史就是这么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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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共一大以后，陈独秀与共产国际代表马林有过严重的争吵，马
林认为，中国共产党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，必须服从共产国际的命
令；陈独秀认为，他不能接受这一观点：凡是马克思主义的教条都要
遵守，凡是共产国际的命令都要执行。他们吵得很厉害，后来陈独秀
被捕，马林根据共产国际指示，以重金贿赂上海租界当局使陈独秀获
释，双方才取得妥协。
陈独秀是中共最早反对「两个凡是」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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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方军阀吴佩孚的主要幕僚白坚武在日记中记述，李大钊和他往
来密切，曾向他试探地表示，问吴佩孚愿不愿意领导中共？白坚武的
话，我认为至有少三点可以帮助考证的。第一，当年北方军阀混战，
吴佩孚内外受敌，不择手段寻找暂时的同盟者。第二，当年苏俄与共
产国际也有一个天真想去，认为利用中国军阀的矛盾，和利用中国实
力派领导中国革命是一条捷径。当时苏俄政府机关报「消息报」说，
「吴佩孚的胜利就是中国革命的胜利。」第三，参加过中共一大的包
惠僧在他的回忆中说，在1923 年吴佩孚镇压「二七大罢工」以前，
共产党员受过吴佩孚的照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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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西肃反时，也有一个关于毛泽东的传说，因为毛杀人太多，常
常感到死鬼纠缠。毛秘密扶乩（扶乩是推沙盘与鬼交谈的迷信），他
的秘书古柏问：「你要和谁说话？」毛答：「我要找马克思。」古柏说：
「马克思不懂中国话呀。」毛泽东说：「我们中国党牺牲的同志中有很
多留德的，调他们当翻译。」于是毛泽东问马克思对中国革命的指示，
沙盘上出现了「鬼，鬼，鬼」三个字。所以毛一生都相信他身边有鬼。
对我讲这段故事的是邓文仪。邓文仪是早期留俄学生，回国后成
为激烈反共的复兴社十三太保之一。1935 年他担任中国驻苏大使馆
武官，蒋委员长给他一个紧急秘密任务，要他代表蒋要求苏方合作抗
日，为了抗日，苏方必须命令中共停止对国民政府的暴乱。苏方没有
表态，把问题交给共产国际，共产国际又把问题交给中共驻国际的代
表团，潘汉年和王明接见了他，对他说要国民政府和国内的中共中央
直接谈判。邓文仪说，此后他和中共代表团的私人间也有些接触。其
中有一个人对他胡聊上述的传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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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泽东的八三四一部队，传说毛要一个相士给他的警卫部队一个
吉祥的代号，相士告诉他「八三四一」最好，结果毛泽东死时活了
83 岁，他从1935 年遵义会议夺权到1976 年死时一共当权41 年，据
说叶剑英也认为这个相士灵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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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抗大同学中，有一个叫雷英夫的，年龄和我差不多，自称会
看相算命，握住女同志的手看手相。起初我笑他占点便宜而已，有人
却说他真是准极了。后来抗大不再见到雷英夫了。再后来听说中共很
多领导人都接见过他，认为他是一个奇才。1940 年我在重庆又见到
这位仁兄，他吹得更大了。他说许多中共领导人包括毛泽东都是相信
星象的。我说：「唯物主义者怎么会相信星象呢？」他说：「星象也是
物呀。」雷英夫又说：「他曾对毛泽东说，星象是一门科学，不是迷信。」
毛把他派在叶剑英身边当参谋。叶也相信星象。中共建政以后，此人
是周恩来的军事秘书。据说韩战期间他准确判断美军的登陆地点，立
了大功，毛和中央军委都表扬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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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共肃反的地区，以人口比例计算最多的是湘西，当时湘西的中
共领导人夏曦杀人杀得自己红了眼，精神失常，夜夜叫出鬼声，行军
途中跌入一个水塘被淹死了。人们传说是鬼把他拉下水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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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产党人是信仰历史唯物主义的，如果说他们相信鬼神，人们一
定不相信，包括我自己本人在内，也是不相信的。
不过，我的确亲自在延安听过一些鬼故事，我在前面已经写过在
延安边区医院时，病人聊天，既不敢谈政治，大家就谈鬼。许多年后，
我才理解，为什么许多同志相信有鬼呢？因为他们在革命生涯中，都
经过许多可怖的故事。有些鬼故事都与中共的肃反有关。所以有人对
我说：「毛泽东也是怕鬼的。」